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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信仰之名為文學“招魂”

甘孜日報    2019年04月11日

“當代國際漢語文學大獎”獎杯。

   圣童,澳大利亞悉尼科技大學文學博士,澳大利亞大型詩刊《當代國際漢詩》(雙月刊)總編、 澳大利亞“國際流散文學藝術研究會”負責人、“當代國際漢語文學大獎”評委會主席,已出版學術類專著作四十余部。

在我州詩人楊單樹獲得2016——2018年度“當代國際漢語文學大獎”之際,本報記者采訪了“當代國際漢語文學大獎”評委會主席、《當代國際漢詩》主編圣童。圣童老師從“當代國際漢語文學大獎”設立的目的、堅持的文學評價標準以及《當代國際漢詩》這本純文學刊物的辦刊原則和辦刊方向,一一進行了解答。

圣童老師的講解,提供了一個獨特的視野,有助于我們更加全面深刻地理解當下文學創(chuàng)作的現狀、面臨的問題以及其可能的解決方案和出路。

下面,我們將以“問”與“答”的方式將其呈現。

       ◎本網記者 唐闖

       記者:“當代國際漢語文學大獎”設立的目的是什么,與其它文學獎項相比,有何不同之處?

       圣童:“當代國際漢語文學大獎”最初是為《當代國際漢語文壇》和《當代國際漢詩》這兩份期刊共同設立的。參評對象是當年度在兩份刊物中發(fā)布過的所有作品。最終獲獎的人數不限,每一次的獲獎者可以重復,只要作品夠標準,我們不作其他任何限定。因為我們強調,評獎不針對作者,只針對作品。因此,優(yōu)秀的文學貢獻者會贏得無限制性的公平、公正的肯定。

       在《當代國際漢語文壇》休刊之后,參評作品基本被限定在詩寫文本、詩學文本以及詩藝文本三個方面,切實做到“英雄不問出處”,不在乎你過去有過什么樣的成就、什么樣的名氣名聲,什么樣的文化地位,甚至往往相反,越是有成就的、有名氣有名聲的、有文化地位的人,往往難以在我們這里獲得認可,原因無需我說,大家心知肚明。也恰恰是這一點,在漢語詩寫圈,這個獎項反倒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

      記者:您提到了“當代國際漢語文學大獎”引起了很多人關注,可否具體說說,這種“關注”具體是指什么?

      圣童:我們刊物對長篇詩寫的推崇和提倡,在詩寫者中間引起的反響非常強烈,因為,目前世界范圍內的任何語種的詩歌刊物,都不會像我們刊物一樣以超長的篇幅刊載詩人的長篇詩寫,為什么?因為我們不會像任何語種的任何詩歌刊物那樣,在乎市場、在乎讀者的閱讀興趣、在乎受眾群體的感受……我們不會,這些東西我們都不會在乎,我們只在乎詩寫者的詩寫高度和詩寫純粹度。至于我們?yōu)槭裁匆珜чL篇詩寫行為,理由其實很簡單,只有足夠長的篇幅,才能真正體現出詩寫者的真正詩寫功力和詩寫者的真正生命感悟高度。在短篇幅內,詩寫的偽裝程度就會加大。說句非常本位的話,我們要挑選的其實不是詩寫作品,而是詩寫者,我們在乎的是詩人本身,只有有了好的詩人、真正的詩人,才會出現好的詩寫結果、好的詩寫作品?;蛘哒f我們一直都是堅持“以人為本”。

      記者:可否具體說說這種挑選的標準是什么?

      圣童:我們的權威是神性本質“形上本體論哲學”系統(tǒng)下的“形上本體論詩學”和“形上本體論美學”。具體來說就是“前沿性”“創(chuàng)造性”“專業(yè)性”“權威性”。

     所謂前沿性,即從漢語文學自身出發(fā),走出屬于自己的道路;所謂創(chuàng)造性,即擺脫其他語種文學形式的影響而呈現完全自性的表達;所謂專業(yè)性,即始終立于文學本質的角度,以恰當的形式對這一文學本質進行陳述;所謂權威性,即對作品的判斷立場決不屈從任何非文學本質的力量。

      到了2016年的時候,《當代國際漢詩》的辦刊宗旨,也就是我們的選稿標準做了調整,“前沿性”我們改為“預言性”,“創(chuàng)造性”我們改為“抗拒性”,“專業(yè)性”改為“客觀性”,“權威性”得到保持,而“普及性”被刪除。我們強調“以預見性的觀念發(fā)現優(yōu)秀的詩人及詩作”“以抗拒性的態(tài)度祛除世俗化的功利性詩寫行為”“以客觀性的立場公平公正地面對所有作者”“以權威性的標準嚴肅嚴格地選擇稿件”。

      在這樣的尺度下進行審讀作品,我們就無需任何的擔憂,不夠就是不夠,夠就是夠,管你天皇老子,標準是客觀的,誰也不能進行主觀篡改。目前,我們已經頒發(fā)了九座獎杯。請允許我不說出所有獲獎者的名字,我不希望在任何場合借助任何機會來進行名利方面的宣傳。

      記者:當下,文學獎項的頒發(fā)總是與獎金掛鉤,“當代國際漢語文學大獎”這一獎項是否也是如此?

      圣童:我們的獎項除了我個人出資特別定制一座刻有獲獎者名字的獎杯之外,不再有任何物質方面的獎勵。也就是說,我們首先將那些趨利者自動切割在“門外”。至于我們這個獎項的“影響力”,還是那句話,它應該在未來產生“遲到”的巨大的影響力。

       大家可能都知道了,這個星球上最具影響力的文學獎項“諾貝爾文學獎”在2018年停止了評選活動,為什么?因為利益方面的賄賂丑聞。至于其他獎項,尤其是我們國內的各種各樣的文學獎項、詩歌獎項,爭議也始終不斷。這說明了什么?首先說明獎項本身已經喪失了其設立的意義和價值,其次說明獎項的評審過程本身也已經喪失了其客觀性,最后,這些獎項本身的權威性從設置之初就嚴重匱乏。

       記者: 所以說,正是在此非功利性、專業(yè)性及權威性的標準下,“當代國際漢語文學大獎”選擇了抒情史詩《時間的舞者》?

      圣童:是的。在2018年,在諾貝爾文學獎停止評選的這一年,我們的“當代國際漢語文學大獎”,卻一如既往地頒發(fā),并且頒發(fā)給了《時間的舞者》這樣一部超長、長篇幅的、被眾多出版機構和漢語著名詩人所拒絕的詩寫作品。為什么?我覺得面對這些現實我們多問幾個為什么是有好處的——因為我們的獎項不存在任何物質利益,不存在任何功利心,我們不需要完全外行的大眾來給我們的作品打分,這個世界上,權威的專業(yè)人士永遠只是少數,所以,我們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有名無實的所謂“評委”,我們有權威的專業(yè)標準就足夠了。

       記者:當諾貝爾文學獎因丑聞卸下“光環(huán)”,今天,我們應該在何種意義上來理解您所說的一份文學刊物和文學獎項應有的“權威”“專業(yè)”的評價標準以及由此產生的“影響力”?

       圣童:事實上,我們所“推出”的詩人,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他們的“名氣”或者他們自身的“影響力”。我們倒是希望刊物“推出”的詩人能夠在詩歌界或者是國際漢語詩歌界產生較大的影響,但是這顯然不太可能,理由前面已經說過了,在國際范圍內,真正意義上的“詩學”學科還沒有建立起來呢,我們怎么談秉持這種詩學本質的詩寫結果的影響力呢?

       但是,不能因為這條路難走,所以我們就放棄了,就隨波逐流了,相反,我們還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批評本質地分析了而不是介紹了西方諸多所謂著名的大詩人的詩歌作品中所存在的問題。堅持才是我們刊物存在的價值所在。

       所以,在我看來,我們刊物所推出的詩人,在未來的國際漢語詩寫發(fā)展歷史中都將產生“遲到”的巨大的影響力。

       從這些方面來說,其實“影響力的詩人”的問題在我們刊物并不存在。剛才我說了,我們刊物所推出的詩人,他們應當是在未來的國際漢語詩寫發(fā)展歷史,甚至是整體的世界各語種詩寫發(fā)展歷史中將要產生“遲到”的巨大的影響力的詩人。

      記者:這種堅持和堅守帶來了哪些變化?

      圣童:由于我們的堅持,從現象上來看,《當代國際漢詩》在國際上具備一定的知名度。我們的編輯部成員本身就是國際化的,來自中國、美國、加拿大和澳大利亞等四個國家,這就使得我們的稿源比較國際化。我可以這樣說,獲得過中國“茅盾文學獎”的詩人,也是我們刊物的作者,當下不少用英語寫作的西方著名的或者不著名的詩人,也都是我們刊物的作者,

      但這不是我們刊物所關注的問題。由于我們刊物所堅持的詩歌理念來自“形上本體論”的詩學觀念,所以,我們對詩寫結果的要求完全不同于以往的現代詩寫本質和現代詩寫形式,這也就使得眾多詩寫者的詩寫結果難以達到我們的選稿標準,因而無法被我們的刊物選中。

      也恰恰由于我們的堅持和努力,在眾多漢語詩寫者中間引起了一定程度的關注,這種關注的范圍可能比較有限,但是這種關注的深刻程度卻是非常令我們欣慰的。很多我們刊物的讀者會來信跟我交流,告訴我,他們周圍的很多詩寫者一直在談論和關注我們的刊物,認為我們的刊物“門檻”很高,很不容易入選。而如果誰能夠入選我們的刊物并獲得刊載,會在詩寫圈中受到羨慕、得到稱贊。

       記者:最后,可否請您對《當代國際漢詩》這份雜志做一個簡單的介紹。

      圣童:《當代國際漢詩》這份詩歌刊物的創(chuàng)辦歷史稍微有點小曲折。最初我是在2011年首先創(chuàng)辦了澳大利亞文學季刊紙質的《國際漢語文壇》,創(chuàng)刊號在同年3月發(fā)刊。但很快,我發(fā)現詩歌來稿量很大,目前這份期刊提供的版面十分有限,于是決定再創(chuàng)辦一份專門的詩歌期刊,這樣作為對《國際漢語文壇》詩歌版面的擴充,我在2011年的8月又創(chuàng)辦了一份雙月詩刊《國際漢詩》,由于紙質刊物傳播比較麻煩,所以,詩刊我們就直接采用了電子版的模式。當時,這兩份期刊都是由澳大利亞的“圣漢文化國際有限公司”出品的,刊物運作了兩年的時候,出品公司由于一些事務性問題決定停刊,在這種情況下,我必須做出選擇,要么終止兩份刊物,要么聯(lián)合其他公司重新運作。

       很快,我就找到了另外一家文化類公司,在2013年年初重新申請了兩個刊號,同樣,還是一份紙質刊物、一份電子刊物,由于之前的刊物名稱不能繼續(xù)沿用,于是我把它們改稱為《當代國際漢語文壇》和《當代國際漢詩》。由于紙質期刊在國外發(fā)行比較困難,人們更歡迎e-BOOK的形式,所以,紙質的《當代國際漢語文壇》在出刊一年后的2014年決定暫時休刊,準備也向點子期刊方面轉型。這樣,《當代國際漢詩》就以原有的形式保持下來。

       作為綜合的性文學期刊,由于編輯部的編輯成員相對匱乏,我又不想降低刊物的質量,所以出于編輯工作精力的限制,《當代國際漢語文壇》至今沒有復刊。

      另外,在2013年11月份的時候,我們開設了當代國際漢詩的副刊《新詩人》,這份刊物沒有正式刊號,隸屬《當代國際漢詩》,作為補充性內容,為那些“準詩人”所設置。同樣因為編輯人手有限,在發(fā)刊幾期之后也被迫終止了。

       和《國際漢詩》相比,《當代國際漢詩》最初是以漢英雙語的形式創(chuàng)刊的,從2013年一直到2017年,每一期都有雙語的版面設置,在2018年的時候停止了漢英雙語的版面。現在,它基本上就是全漢語的一份詩刊了。(圖片由圣童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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