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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

甘孜日報    2020年11月10日

   ◎高亞平

   今年南山市的天氣有些反常,整個春天,全市只零零星星地落過兩場小雨。那雨小的落到人的身上,幾乎沒有感覺。有市民開玩笑說,什么春雨,簡直是知了尿。但到了夏天,雨水卻多的有些邪乎,三天兩頭地落雨,而且一下還是大暴雨。白花花的雨點,打在人的臉上,還隱隱的有些疼痛。就又有市民說,老天爺是發(fā)神經(jīng)病呢。不管老天爺是不是發(fā)神經(jīng)病,反正一落雨,天氣是涼爽了許多。往年炎炎夏日,熱得人袒胸露背的情形,今年是很少見了。

   7月27日清晨,南山市又下了一場暴雨,暴雨一下一個多小時,大街小巷,積水成渠。有的老街巷,由于排水不暢,還出現(xiàn)了雨水過膝的局面。大約八點半左右,雨停了,雨水很快退去,交通又恢復了暢通,街衢上又熱鬧了起來。市民們也說笑著,走出家門,該干嘛干嘛去。但臥龍巷的居民,就沒有這么幸運了,盡管大雨已停了半個多小時,街道上的積水依然沒有退去,居民們依然被困在家里。大家有些奇怪,莫非排水管道出了問題,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大伙兒在心里嘀咕著,就有熱心人,脫掉鞋子,赤了腳,挽了褲腿,下到水里,尋找下水井蓋。究竟是臥龍巷的老居民,常在這條巷子里出入,對巷子里的情況熟悉,也就一根煙的功夫,下水井蓋就被他們找到了。幾個街坊撬的撬,摳的摳,七手八腳的,把井蓋給打開了。井蓋雖然打開了,但水流還是不暢,很顯然,有物件堵住了下水管道。有人下手一摸,“啊——”地一聲,驚叫起來,臉色都嚇成了一張白紙。旁邊的人忙問怎么了,這人結結巴巴地說:“人,人……,井里好像有個死人!”眾街坊一聽,嚇了一跳,連忙掏出手機,給臥龍巷派出所打電話報警。十分鐘后,民警開著警車,拉著警笛,閃著警燈,趕到了臥龍巷。一看警察來了,眾人很自然地讓開一條道,并向警察述說了情況。兩個警察,挽了袖子,將手伸進井中,下手一拉,果然濕淋淋地拉上來了一個女人,下水管道剎那間也暢通起來,水迅速流向井口,形成了一個好看的小漩渦。也就十多分鐘的光景,臥龍巷的積水被排盡了。

   被民警拉上來的女人,已經(jīng)死了。出警民警一看轄區(qū)內發(fā)生了命案,一點也不敢怠慢,趕快打電話給派出所所長,所長一邊把案情上報分局,一邊迅速趕到案發(fā)現(xiàn)場。杜平那天也來了,轄區(qū)內發(fā)生了命案,作為分局的一把手,他義不容辭,應該到現(xiàn)場。杜平聽取了案情初步匯報,指示分局刑偵大隊和臥龍巷派出所聯(lián)手破案。但案子卻并不那么好破,專案組民警忙活了一個多月,又是走訪,又是摸排,卻沒有一絲頭緒。法醫(yī)鑒定,也僅僅能認定死者在三十一二歲左右,身高一米六五,圓臉,唇上涂有口紅,系被人強奸后掐死,移尸下水井中。至于死者是什么地方人,因何被害,兇手是誰,卻無人能說的清楚。專案民警花錢在南山市的各大媒體上打了尋尸啟事,也毫無作用。臥龍巷的居民也說不認識被害女人,警方一下子沒有了目標,連一個可懷疑的人都沒有。杜平想,如果是居住在臥龍巷的人作案,那案子做得也太他媽的漂亮了。因為,案發(fā)時節(jié)正是夏天,巷內乘涼的人多,人們休息時,一般已經(jīng)很晚了,多在后半夜一兩點中。早上又有掃街道的清潔工和晨練者,一句話,案犯作案的時間跨度不會太大,也就三個小時的樣子。依他多年的辦案經(jīng)驗,外來人員作案的可能性又不大,原因嘛?很簡單,如果不是對臥龍巷情況特別熟悉的人,誰又能知道這里的下水井蓋可以打開呢?但如果真如他猜想的那樣,犯罪嫌疑人至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跡,案犯的定力也太好了。這也正是讓杜平疑惑的地方。

   杜平覺得自己這一段時日,簡直走的是背字運。常言說,人背不能怪社會。但不怪這個紛亂的社會,又怪誰呢?難道要怪他嗎?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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