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報 2021年03月30日
◎高亞平
劉建很不情愿地把手機從口袋掏出來,遞給了何遠。何遠打開一看,短信已被刪去。他把手機交給張明收好,目不轉睛地盯著劉建問道:“是誰來的短信?”
“我我,我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嗎?”
劉建囁嚅著,小聲嘟囔道:“真的不知道?!?/span>
“你可別騙我們,你盡管已把手機信息刪除了,我們找專家一鼓搗,信息就會恢復的。”
劉建臉色發(fā)白,有汗水從額際冒出。
“還不想說嗎?也不看看這個家成什么樣子了,”何遠開導道,“你總得想想你妻子的感受吧,你總得為你被綁架的女兒考慮吧。”
沒想到一提起被綁架至今音信全無的女兒,劉建頓時情緒失控,他竟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妻子面前,一邊用手打著自己的臉,一邊痛哭流涕地說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女兒!我沒臉,我見不得人,我全講出來吧,那條短信是孩子她小姨發(fā)過來的。”
接著,劉建稀里嘩啦交代了他和李靜不可告人的丑事。劉建的交代,讓妻子大吃一驚,也讓何遠他們大吃一驚,難怪李靜要綁架小侄女,原來中間還有這么一檔子事呀。
以下是劉建的講述:
我真的不是人!對不起我的妻子,對不起我的女兒,是我親手毀了這個家,毀了我們的幸福。我一直和我女兒小姨私下來往著。那是在我和妻子結婚后的不久,那時我們還沒有來南山市,還在老家湖北一個小村里住著,一年夏天的一個上午,李靜來我家玩耍,妻子那天下地去了,我就給李靜弄了許多好吃的,又是水果,又是糕點糖果的,李靜吃的很開心。李靜那時已經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了,人長得好,出落的跟一朵花似的,水靈靈的。我看得眼饞,就用言語挑逗她。誰知,李靜也是情竇初開,有些少女懷春,一勾引就上手了。當天,我們就做了那事。李靜那時正在縣里的一家幼師學校讀書,縣城距我們村有二三十里地,自從我們好上后,李靜隔個十天半月的就往我們家里跑。一來,我就支開妻子,讓她去鎮(zhèn)上買菜,我們則盡情地狂歡。我們一直做著避孕措施,那一天也是實在太高興了,忘乎所以,竟然把這檔子事給忘記了。不久,李靜懷孕,她來找我,偷偷地問我怎么辦。我說,能怎么辦呢?只能是悄悄地做掉了。還好,李靜那時還很聽我的話,加之那時她年紀小,心里也害怕,便被我連哄帶騙地弄到了縣醫(yī)院,做了人流。事后,李靜大病一場,人也瘦得脫了形。這之后,我心中吃力,也怕事情敗露,面子上不好看,就給妻子做工作,離開了老家,一個人跑到南山市創(chuàng)業(yè),跑起了出租車的生意。沒想到,我這一步棋還走對了,經過五六年的打拼,我不但自己在南山市站住了腳,而且買了車,做了老板。后來,我又把妻子和女兒接到南山市,一家人總算過上了平平安安團團圓圓的日子。我離開家鄉(xiāng)不久,李靜幼師就畢業(yè)了,招聘到了縣上的一家私立幼兒園。我們雖然人隔兩地,但藕斷絲連,還私下里不斷地互通著電話。她說她忘不了我,問我咋辦。我假裝糊涂,能怎么辦,我已結婚,妻子又是她的堂姐,離婚恐怕無望。我勸她盡快找個男朋友,成個家,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但李靜婚姻方面,似乎并不如意,她打電話告訴我,找過兩三個,都不滿意,不是她嫌棄別人,就是別人嫌棄她,總之,是談不攏。就在去年春天,她突然辭了工作,打電話說要來我這里,我一聽嚇壞了,勸她不要來,但她不聽,還是來了。來了我也不能趕她走,和我們住在一起,日子長了怕妻子發(fā)現(xiàn),我只好給她另租了一間房子,讓她獨自居住。千不該萬不該,我禁不住誘惑,又和她好上了。更可恨的是,我嘴賤竟然在一次完事后,答應和她堂姐離婚娶她。沒想到,這話讓她給抓住了,她時時逼著我離婚。我被逼無奈,私下里給了她五萬元錢,希望她離開我。她收了錢卻堅決不答應,還揚言,如果不離婚,她做出了啥對不起我的事情,可不能怪她。我痛苦極了。其實,孩子一遭綁架,我就懷疑是李靜干的,但又不敢往那里想。我最近真的是度日如年?。∵@一切都是報應,都是我造的孽。
劉建講述完了,她的妻子聽完后是又急又氣,瘋了一般,撲上來拼命地撕打劉建,把劉建頭上的幾縷頭發(fā)都揪下來了。何遠他們擋了幾次,才把李敏擋住。李敏已經是哭成了一個淚人,幾次哭得昏死過去。怕他們在一塊兒呆著出事,何遠以要繼續(xù)調查為由,將劉建帶回了派出所。事實上,他們確實還有一些事情要問劉建,因為這對偵破綁架案至關重要。何遠又從所里找來一位女民警,讓晚上住到劉建家,陪陪李敏,以免發(fā)生意外。
忙亂完了這一切,已是晚上11點多了。何遠這才記起,他沒過去,忘記給妻子打電話了。他想給妻子去個電話,表示一下歉意,一想,妻子可能已經入睡了,也就只好作罷,只能在心中說聲:“老婆,對不起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