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報 2021年07月22日
◎包旭杰
一
適有機緣,余九月借調至省廳工作,自秋至冬,恍然三月矣,何時光匆匆耳。期間數訪舊友、遍嘗川味,新交摯友,未忘故交,幾次醉于酒館,數回彷徨花旁。各類見聞,或喜或悲,或笑或怒,接觸各人,或豁達或憨厚或敏銳。種種經歷此間分享,聊做一笑。
十九日午報道。猶憶初進雙子大廈,樓下坐等,雯雯姐拖鞋長裙,噠噠然而至,笑靨若花,首問便為:汝可駕馭文章否?若筆力雄健,可為吾處中流支柱矣!余泯然不答。午飯后與眾同事公園散步,兵哥問曰:汝可駕馭文章否?余始釋然,曰:汝等缺才,如饑似渴,竟至如斯地步。
雙子大廈下臨錦江、桂溪二公園,隔繞城即環(huán)球中心。日間若天清氣爽,憑風遠眺,高樓林立,車流滾滾,永不斷絕,行人散落公園,依稀可見。若晚間遲歸,臨窗下望,情景迥異:環(huán)球中心燈光璀璨,周遭流光溢彩靜然矗立,車流燈光不絕,一條長龍直通遠方。四周萬籟俱靜,頓覺天地唯我一人。
二
初來蓉城,暫借住友人家。早晚通勤均騎車往返,約二十分鐘至。九、十月天氣溫暖,尤晚歸騎車,道路寬敞,乘風而行,不亦樂乎。后天轉冷,騎車已有凍手之虞。某日,同事單手騎車,不料為一電瓶車所撞,數日均言胸口疼痛。
雖至辦公室,然一應物品,皆需自備。同事從柜中翻出一杯予余,此杯為雯雯姐喝咖啡所贈,外圍朱紅裝飾,與桌上綠植相映成趣,得詩一首:
疑為染赤血,此際襯縈蘿。
傾入泉中水,不時蕩碧波。
兵哥甚早至辦公室,并公園步行一圈。兵哥與另一同事于舊單位便同為一處,甚是熟稔,形影不離,大有焦不離孟之情。諸位同事喜食零食,每散步歸來或鄰近下班,便窸窸窣窣開吃,周末無事,則烤紅薯土豆香腸,甚至豆子亦在被烤之列。兵哥年長,與吾同為隴上人士,無事喜小酌兩杯,顧妻及兒,可為模范丈夫;雯雯姐遇事風風火火,常聞其鞋“踏踏”之聲,喜飲咖啡,或煮或泡,時見其為咖啡忙碌。某夜雨,咖啡機忘拔線,憂有火患,余赴辦公室拔掉。有一女同事淳樸開心,遇某事則驚呼:OMG,天啦。嘰嘰喳喳,無人搭腔亦自言自語,與雯雯姐有“異曲同工之妙”。
未久即與眾人熟稔,便與兵哥等人稍不分離,與吾同來有眉山余兄。因眾伙伴皆較吾等為長,便直呼其為“淵淵”,呼余為“包包”,甚是親熱。
午后便往錦城公園散步,適時水秀日麗,和風舒暢,或有花開艷麗,鳥雀啾啾,緩步湖畔,與同行幾人暢談,渾然忘塵世。
三
周末無事,則約邁克邱蓉城四處游蕩,或尋訪美味,或有新影上映,則往觀之。邁克邱單身至今,佳佳曰:邱為汝所誤矣!
與國富等在溫江飲酒數次,皆醉而罷;與黃林、何東約數次,皆大啖盡興而歸,更有多次徐家玩耍。余此次借調,甚是叨擾眾位!
四
若有閑暇,則眾人籌款小聚?;疱佒胁筒徽?,路邊雅間亦可,大快朵頤,把酒言歡。
某日,余得稿費,欣喜之余約眾人中和小聚,下班則往。眾懼堵,唯雯雯姐開一車,轉過環(huán)球中心,卻因導航設置而誤上高速,眾人將錯就錯,嘻嘻哈哈,多行二十余公里方至,兵哥已等一小時余,氣憤不已,眾人不以為忤笑作一團,此事可為三月中最歡樂聚會。
三月同處,凡遇一事,轍同心共勠,雖無披星戴月之苦,但有共克時艱之樂。離別之期漸進,數約同儕相聚,眾皆有傷感意。首次飲離別酒,便歡歌盡興而飲,醉倒一人,于是后幾日相聚,皆淺嘗輒止,雖如此,亦感眾人盛情。
初來草木繁盛,天氣爽朗,遇秋日麗陽則心情開闊,此刻蓉城昏暗,公園例行已不如前期安逸,霧靄遮目不能遠視,與余壓抑沉重心情更無二致。離別在即,雖無柳永才情,亦愿步江文通后塵,是為此文,因以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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