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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康定情歌

甘孜日報    2019年09月27日

◎郭昌平

4月的北京,已是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陽光明媚,人們已經(jīng)脫下了身上厚厚的冬裝,穿上了屬于春的衣服,心曠神怡。

節(jié)目錄制是在北京八一電影制片廠的攝影棚內(nèi)進行的,那天現(xiàn)場專門請了不少的觀眾。主持人是剛從上海電視臺借來專門主持這檔節(jié)目的董卿,當時,在全國范圍內(nèi),她還不是很“著名”,但也一定很有影響的了,因為伊蘭就很自豪地對我講,她們請的是當時上海電視臺的“第一花旦”,從她后來的發(fā)展看,果然不同凡響。

錄制節(jié)目的前一天,我同她對臺詞,我問董卿:“說四川話行嗎?”她說:“可以??!但是你先說兩句我聽聽,看能否聽明白,如果行,你就說四川話?!庇谑?,我就同她講了幾句四川話,她說你一定不要說得太快,說快了我就聽不明白了。我就將語速放慢了一點,她說行,明天就用這樣的語速。原本因要說普通話而存在的壓力頓時就放松了下來。

第二天的現(xiàn)場錄制十分熱鬧,也不知他們從哪里請來了不少的觀眾,將準備好的看臺坐得滿滿的,這些觀眾的素質(zhì)十分高,既不在現(xiàn)場亂走動,也沒有在現(xiàn)場高聲喧嘩,到該鼓掌時,他們就一定會報以熱烈的掌聲。有了這樣的氛圍,我們上場接受采訪也感到精神十足。

首先請上場接受董卿采訪的是陳加林副州長,他原本普通話就講得很棒,所以全程都是講的普通話,效果十分理想。隨后就是請的楊蘇萍書記,她也是講普通話的高手,她的普通話標準流暢。緊接著就是我上去了,上臺前我還在暗自提醒自己,講四川話的語速不要太快了,不然董卿聽不明白,那是要砸鍋的呀!

誰知上臺后,董卿用她那主持人特有的標準普通話一提問,我腦子里想也沒想什么,接上去的就是我那還不算“標準”的四川普通話。當時董卿就是一楞,她一定在想,你不是說好講四川話的,怎么現(xiàn)在你冒出來一個這么難聽的普通話了。但這都是一瞬間的事,場下的觀眾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采訪仍就繼續(xù),我也就只有硬著頭皮將那屬于我的四川普通話繼續(xù)講了下去。

那天的那場采訪讓我知道了什么叫“架上火去烤”的感受。我要不斷想著下一句普通話怎么講,我感到頭頂上的燈光格外的熾熱。我的背上早已被汗水打濕,想重來已是不可能的事,想下臺來也是不可能,那狼狽勁至今想來都讓人難堪。節(jié)目錄制完后,加林副州長和蘇萍兩人說我表現(xiàn)不錯,才讓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在這次節(jié)目錄制的過程中,現(xiàn)場還穿插表演了一些與《康定情歌》相關的文藝節(jié)目,有我們上面提到的容中爾甲的演唱,還有當時在北京城已經(jīng)很有名氣的“女子十二樂坊”演奏的康定情歌等。老實說,中央電視臺確實不愧是國家級的電視臺,做這樣一個介紹西部民歌的綜合文藝節(jié)目,他們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據(jù)伊蘭介紹,從提出設想,到這次錄制,大約用了一年的時間,后期都還有不少的工作要做,大概還得要一段時間才談得上播出的事。

由于他們前期工作的充分,我們在他們那里還真了解了不少有關《康定情歌》作者的線索,就是在他們那里我才第一次看到了喻宜萱老師灌的第一張《康定情歌》的唱片,第一次聽說了吳文季后來的蹤跡,第一次知道了“山歌社”編印的油印本《中國民歌(第一集)》竟然真的是中國歷史上的第一本民歌集,其中江定仙為此作的序就是后來在中國音樂界影響極大的“江序”。

此刻,希望能盡快見到喻宜萱老師就是我們這一行人的最大愿望了。通過文有仁,方輝盛兩位老師的銜接,拜訪喻宜萱老師的時間很快就敲定了下來。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文有仁、方輝盛兩位老人堅持要同我們一塊兒去拜訪,這讓我們十分感動,因為他們都是70歲和80歲的人了,讓他們從北京的這一頭到北京的那一頭,確實讓這兩位老人辛苦,讓我們心中過意不去。

但由于他們已經(jīng)幾次去拜訪過喻宜萱老人,同老人已經(jīng)十分熟悉,有他們引見,會讓我們更加方便,更何況,我雖然已經(jīng)在電話和書信中同兩位老人有了幾次交往,但畢竟我們還沒有見過面,我也極想同這兩位我心中的“高山”見一見,當面向他們表達我們的謝意。于是,在電話中,大家約定了一起去拜望喻宜萱老人的時間和相聚的地點。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陽光將大地照得明晃晃的,但還不算太熱,正是讓人渾身舒暢的時候。喻宜萱老師住在中央音樂學院的一幢宿舍樓之中,要不是有文有仁、方輝盛二位老師,我們怕是很不容易找到這里。聽到我們的敲門聲,我們就聽見一個極有磁性的女聲在說“來了!來了!”老人親自開門迎接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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