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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康定情歌

甘孜日報    2020年05月22日

   ◎郭昌平

   這一次宋方信老師說得就更具體了,他專門寫了一篇《兩情依依情歌蕩錦江》的文章來介紹。這篇文章的署名是:粟光明口述,宋方信執(zhí)筆。由于這篇文章沒有在報紙上刊發(fā)出來,所以我在這里作全文轉(zhuǎn)錄:

   “李天祿生前在家鄉(xiāng)沒有給一般人講過他寫《康定情歌》的事,也沒有人聽他唱過這首情歌。唯一知道他年輕時候在大學有一段戀情并寫作了一首情歌的人,是馬渡鄉(xiāng)百丈村或鄰村的一位老人,而且 ,對李天祿的秘密了解得十分詳細。這位老人1983年約七十來歲,與李天祿的年紀相差不多。這個老人很可能是李天祿青年時代的好友,是他最信任最知心的人,因此,他才把心里最想說的話告訴了他。

   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這個不知名的老人把李天祿的這段趣聞告訴了中學生粟文明。又過了十多年,粟文明上大學時把這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筆者和另一位自貢裝璜公司的職工。粟文明說,當時我只有十多歲,無意中聽老人講了一段李天祿的趣聞,于是就一直記在心頭不能忘記。遺憾的是,那位老人姓什么,是那個村的人也記不起來了,因為當時完全沒有當成一回事。筆者問粟:‘那位老人是不是你祖父?’他明確回答說:‘不是,那位老人可能是我們鄰村的人’。

   近年來,有報刊載文說,《康定情歌》是藝術(shù)家戴愛蓮創(chuàng)作的。其實,長期以來戴愛蓮自己就沒有這樣說過。但是,戴愛蓮記錄、傳唱這首情歌的功績是不可磨滅的。1944年,年輕的戴愛蓮在康定讀書,有一天她去康定河邊散步(一說游泳),偶然聽見河邊有一女子在唱‘跑馬溜溜的山上’,由于歌聲優(yōu)美動聽,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第二天她又去康定河邊,那女子又在那兒唱這首情歌。戴愛蓮一連五天去城外河邊,那女子五天都在河邊深情地唱,于是,戴愛蓮抓住機會,把這首情歌的詞、曲記錄了下來。從此,這首情歌才很快傳遍全川、全中國。這里我們有理由想象一下,當年康定河邊那位美麗善歌的女子,很可能不是別人,正是李天祿在川大讀書的同學,即情歌中的李大姐。可見,《康定情歌》不是戴愛蓮的創(chuàng)作,她是記錄詞曲并傳唱情歌功勞很大的一個人。

   《跑馬溜溜的山上》主要是李天祿創(chuàng)作,理由如下:

   1、從歌詞內(nèi)容看詞作者是李天祿。李天祿生前曾對馬渡鄉(xiāng)的那位老人說過,“跑馬溜溜的山上”是他在成都讀書時,與一位姓李的女同學戀愛時寫的。李天祿和那位女同學都姓李,排行都是老大,所以,原歌詞寫的是‘李家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喲;李家溜溜的大哥,看上溜溜的她喲’。這李大哥李大姐是寫實。后來有人按一般情理把老大歌改成張大哥,這是可以理解的。

   歌詞說:‘一來溜溜的看上,人才溜溜的好喲,二來溜溜的看上,會當溜溜的家喲。世間溜溜的女子,任我溜溜的愛喲,世間溜溜的男子住你溜溜的求喲’。這寫作角度和口氣都是男方贊美女方品貌好和戀愛自由的表白。所以,這首情歌的詞主要是李天祿寫的。一般說來若是李大姐執(zhí)筆,她不會寫出這樣幾句歌詞來。

   為什么李天祿只寫康定的山水、云月,不寫宣漢大巴山呢?因為康定的跑馬山、天上白云、城邊河灘、水中夜月、是他們兩人共同感受過的美景,有無限深情在景中,他們的身影和足跡也永遠閃現(xiàn)在美妙的景物中,因此,寫出來別有一番情意。李大姐沒有去過大巴山下的馬渡鄉(xiāng)百丈村,沒有特別真切的感觸和情意可以抒發(fā)。也許還有別的什么原因,他們創(chuàng)作情歌時就集中寫了康定的山水和云月,而沒有寫大巴山,也沒有寫川大校園春色、錦江春風秋雨。

   2、從歌曲的風格看,譜曲也主要出自李天祿之手。據(jù)大學生粟文明說:‘《康定情歌》’的風味不象西康民歌,而象宣漢一帶的大巴山風味。宣漢一帶民歌與川南、川西民歌有明顯區(qū)別,多數(shù)的四川民歌是高亢、音高起落大,四川谷語叫‘干吼’。特別典型的成都上面崇慶縣一帶,唱山歌叫吼山歌,句句是‘干吼’,特色鮮明,但不動聽。巴山民歌很少單調(diào)的‘干吼’其風格大多數(shù)是含蓄、和緩、優(yōu)美,給人優(yōu)雅動聽的感覺。粟文明還介紹說:我父親在家打席子,上山干活時,常常愛小聲的亨幾句,唱出來多半是一種深沉含蓄、和緩悠揚的格調(diào),從來沒有刺耳的‘干吼’過。以上事實說明,李天祿創(chuàng)作‘跑馬溜溜的山上’時,是受了巴山民歌的啟發(fā)、影響的,這首情歌似宣漢一帶的山歌小調(di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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