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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耀在扶貧路上的電光

甘孜日報    2019年11月14日

     (上接11月12日)

     在下基層工作中,在康巴高原15萬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常??匆娔切┐┲ぱb的電力人走進貧困戶實地探訪現(xiàn)狀,看望結(jié)對貧困戶。黨員服務隊還為村民無償檢查室內(nèi)用電線路。

     調(diào)研歸來,根據(jù)實情編制甘孜州電力扶貧計劃和農(nóng)網(wǎng)改造規(guī)劃。

     兩年后,按照州政府2017年脫貧工作目標,確立脫貧攻堅是公司2017年的工作重點,要求各部門、縣公司合理安排項目實施,完成366個貧困村、11776戶貧困戶電力普查,對不滿足電力脫貧要求的實施電力改造。

     州縣公司成立以總經(jīng)理為組長的電力助推扶貧攻堅工作領導小組,按照職責劃分落實各縣脫貧攻堅工作,摸清每個脫貧村基本情況、每戶用電情況,對光伏戶、零星搬遷戶、吊腳戶也要認真核查,確保項目實施切合甘孜州實際,投資精準、方案最優(yōu)。

     甘電公司與各個縣公司的電力助推扶貧攻堅領導小組辦公室派出人員,經(jīng)過一個半月的走村串戶調(diào)查與核實,完成甘電公司供區(qū)305個貧困村電力供應情況普查工作。

     經(jīng)過核查,251個貧困村已滿足《甘孜州貧困對象退出實施細則》電力脫貧標準,54個貧困村不滿足《甘孜州貧困對象退出實施細則》電力脫貧標準,需對電網(wǎng)進行逐步改造或通過光伏、業(yè)擴解決。

     政聲人去后,民意閑談中。

     康巴高原,電力扶貧早出發(fā),正行進在路上。于是電力人譜寫的“電力扶貧之歌”在公司傳唱:

     康巴風,藏區(qū)雪

   挺拔的大山,彎彎的月

    追尋幸福夢

    播灑一腔血

    邁出自己的步伐

    銘刻扶貧的歲月

    不僅是信仰

   更在于耕耘

   讓和諧的春雨

   傳播綿延不絕的共贏

    ……

    二、大山的呼喚

    電力扶貧,不僅是突出電力行業(yè)的自身優(yōu)勢,而是來自大山的呼喚和歷史的洞穿。

    歷史總是讓人惦記。

    歷史不能不讓人惦記。

    歷史是教科書。

    正如馬克思所說,人們不能隨心所欲地創(chuàng)造自己的歷史。他們只能“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從過去承繼下來的條件下”進行創(chuàng)造。這樣一來,誰對歷史了解得更為深刻和透徹,誰就更可能成功。相反,如果僅僅把思想和眼光局限于現(xiàn)在,那他恐怕就連現(xiàn)在也把握不了。國家如此,單位如此,一個地方如此,個人亦然。實際上,偉大的時代必定具有歷史感。

     雖然在一百多年前,美國發(fā)明家愛迪生發(fā)明了電燈,雖然在90多年前,康巴地區(qū)因為康定基督教會醫(yī)院的美籍醫(yī)生安德烈在子耳坡引水發(fā)電,標志著康巴地區(qū)第一次有了電,雖然五星紅星插上雪山草原后,一束束燈光如太陽給康巴帶來了光明,但長期以來康巴地區(qū)嚴重缺電是不爭的事實。在110多萬康巴人口中就有20余萬人無電可用。他們天天盼望夜明珠之光照亮家鄉(xiāng)。

    爐霍供電公司職工曲登講述的曾經(jīng)經(jīng)受過的無電之苦讓人心里陣陣發(fā)緊:

    我家共有五口人,阿爸、阿媽和兩個妹妹及我。我至今記得,在小時候,家里照明用煤油燈、點松光,由于經(jīng)濟條件差,無錢買煤油,阿爸經(jīng)常叫我?guī)е鴥蓚€妹妹步行幾公里到川藏公路旁的小鎮(zhèn)撿廢鐵賣錢買煤油,撿的 廢鐵少,賣的錢根本不夠買煤油,有時阿爸也會帶我們?nèi)焖蓸溆汀觳窈?。松樹林距我家?、7公里遠的山路,只能靠步行,來回要走一天,我們天不亮就起床,帶著藏刀,帶著糌粑,走向森林,渴了喝幾口河水,餓了咽下幾口糌粑,采松樹油時用藏刀把凝固在樹干上的松油剝下來,用皮口袋包好,帶回家里,放入燈盞點燃后照明。記得有一次為了做作業(yè),我和妹妹爭油燈,自己一失手將滾燙的松油潑到了妹妹的手臂上,疼得她哇哇直叫,我慌了神,急忙對妹妹說,你不要哭了,是我不好,我再也不和你爭油燈了……過后,每當我想起妹妹的哭聲,我總會想到老師曾經(jīng)給我講的關于“夜明珠”的故事,我想要是家里有顆“夜明珠”或者我能成為“夜明珠”有多好?。√旌诹?,“夜明珠”放出光芒,不僅把家里照得亮堂堂的,也照亮所有的藏家村寨。

    盼星星,盼月亮,就像當年我阿爺、阿婆盼望紅軍早點回來、盼望金珠瑪米早點砸碎鎖鏈的心情一樣,我盼望家里真的能夠長出“夜明珠”。

    爐霍縣古稱霍爾章谷,是藏族聚居縣,平均海拔3800米以上。我的家鄉(xiāng)離縣城有20多公里,位于鮮水河畔。相傳鮮水河是太陽河與月亮河匯聚而成。太陽河、月亮河,這是多么美好的名字啊,可美好的名字卻沒有帶給我們美好的現(xiàn)實。由于爐霍的電站裝機容量小,又沒有形成大電網(wǎng),沿河兩岸人民長期無電可用。我家在農(nóng)區(qū),主食是糌粑,村里缺電,過去阿爸和我每年都要推著架架車把青稞拉到約有5公里遠的磨房磨面,去磨房的路是山道,彎彎拐拐,推著架架車,累得大汗淋漓,腰酸背痛。在這時,我多么想家里能有電,買臺電磨子,馬達一響,電磨一轉(zhuǎn),青稞自然變成糌粑,我也不用這樣辛苦。當然,去磨房磨面,是我們家鄉(xiāng)多少年沿襲下來的傳統(tǒng),我豈能憑自己的幻想給予改變?

    俄羅斯詩人陀思妥耶夫斯基說,整個世界的幸福,也抵不上一個無辜孩子臉上的一滴淚。

    曲登的講述雖然沒有感動陀思妥耶夫斯基,但卻感動了一位前來采風的電力作家,他當即命筆賦詩:

    歷史的天空,記憶的門

    打開的心靈

    看見一個卷發(fā)孩子在哭泣

    臉上滾著晶瑩的淚滴

    從貢嘎山雪峰

    滾落條條大河里

    幸好那顆淚滴

    讓春風吹進蓊郁的樹林

   枝頭閃光的葉片

   迎接新的黎明

   悲涼的苦難

   淹沒在太陽的光明里

   曲登的人生歷程與電結(jié)緣,高中畢業(yè)后考入省電力職業(yè)學校學習,學成后回到家鄉(xiāng)從事電力工作,現(xiàn)在是爐霍仁達供電所所長。

   曲登的人生經(jīng)歷和電的故事雖然只是個例,但窺斑見豹。

   而波密鄉(xiāng)盼電的故事讓人感受到通電的緊迫和通電帶來的變化。

    波密鄉(xiāng)是巴塘縣的貧困鄉(xiāng)。巴塘是高原名城,按照我的話說是,近代康巴高原的歷史大書,有半部是在這里寫的。有一句流行在康巴多年的精辟之語是“上有巴塘,下有蘇杭”。把巴塘和江南名城蘇杭二州相提并論,可見巴塘的優(yōu)美與份量。其實巴塘與蘇杭二州相比,它的確不在一個層次,這當然是說它的風光與繁榮,但就文化含量而言,它在中國的史冊中仍有可圈可點之處。(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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