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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夢·黃河情】草與沙的戰(zhàn)爭

四川網(wǎng)絡(luò)廣播電視臺    2020年09月25日

  如果有人問你,草原應(yīng)該是個什么模樣?你肯定會脫口而出:“天蒼蒼,野茫茫,風(fēng)吹草低現(xiàn)牛羊。”確實,在這深秋季節(jié)驅(qū)車行駛在若爾蓋大草原上,金黃的草葉沿著天際線一路鋪開,深藍的天空讓人目眩,而兩旁的高原紅柳則是層林盡染。馳騁的速度,艷麗的色彩讓每位媒體采訪團的記者都目眩神迷,每越過一個山丘都想停下車來近距離地貼近那迷人的風(fēng)景。

  而在這如此令人迷醉的畫面背后,是高原治沙工作者付出的辛勞。媒體團的采訪點位是位于阿壩州若爾蓋縣轄曼鎮(zhèn)西倉村的治沙點。行前記者就得知,因為黃河故道沙源不少,若爾蓋草原西北部便成了沙化地多發(fā)處,加之上世紀(jì)六七十年代當(dāng)?shù)貫閿U大可利用草場面積,人為對濕地挖溝排水,導(dǎo)致濕地和草地退化、旱化。2007年前后的統(tǒng)計,若爾蓋沙化土地面積就達4000多公頃。

   在草原沙化問題最嚴(yán)重的時期,當(dāng)?shù)卮箫L(fēng)一起便沙粒飛揚,吹得人睜不開眼,而雨一下又是沙子往下沖,堆積在公路上阻斷道路,甚至需要用推土機把沙土鏟開才能通車。不少沙化地已看不到草場護欄,牧草更是枯瘦不堪。冬天來臨牦牛找不到牧草是常有的事,就算開春了,牦牛刨土尋找草根的情景也屢見不鮮。

  車到治沙點,抬眼望去一片郁郁蔥蔥,流沙的痕跡幾乎難以找到。而周邊的山腳下,白色的牧民帳篷和黑色的牦牛是分外顯眼。

  冷冽的山風(fēng)中,等著我們的是一個雙頰泛著明顯高原紅的小伙。一番自我介紹之后,記者得知,他是若爾蓋縣林草局生態(tài)修復(fù)股助理工程師涂勝。

  涂工三言兩語就把如何治沙說得清楚明了:在沙化地上用高山柳編織的圍欄劃出方格,格子里撒下特定品種的草種,施牛羊糞肥,再對治沙區(qū)域進行三年的封閉管理。

   乍聽起來,治沙似乎也不是難事,但在這場草與沙的長期戰(zhàn)爭中,人力和自然比起來,要想占得上風(fēng)那是困難重重。治沙是一個長期工程,難就難在草怎么才種得活。沙化地既不保水,也沒有腐殖質(zhì),種下的草種,即便不死于“營養(yǎng)不良”,也很難扛得住高原漫長冬季的霜凍和雨雪。涂工告訴記者,上面說的辦法一般需要5-8年甚至更長時間,才能初步恢復(fù)地表植被,一畝沙化地的綜合治理成本接近萬元。

  在無人機的視角下,縱橫排列的治沙圍欄順著山腰綿延開去,在接近山丘頂部的地方,沙土的黃色似乎還占有一席之地。而當(dāng)我們意識到要花上十年的時間,腳下這片沙化地才能真正恢復(fù),也才真正理解治沙的不易,與歲月較量的不易。在西倉村,經(jīng)過多年治理約3000畝沙化土地已被青草和灌木覆蓋,而西倉村的改變是若爾蓋縣8萬余公頃沙化土地發(fā)生巨變的縮影。截至2019年底,若爾蓋累計投入資金3.7億元治理各類沙化草原,治理后沙化土地植被蓋度平均增加30%以上。

  離開前,我們得知涂勝工程師并不是本地人,而是追隨愛情來到高原安家落戶。說起自己的職業(yè)選擇,小伙子還挺實在:草原是我現(xiàn)在的家,治好沙,植好草,就是為我的娃兒找到未來的家。此時,冷冽的山風(fēng)再次拂過小伙子的面龐,兩團高原紅,分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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