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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詩夢蘇醒的地方

甘孜日報    2021年01月08日

   ◎益邛

   厚植于色達草原上的格薩爾文化,在獨特的自然環(huán)境和人文氛圍中,在草地牧人亙古文化自覺的行動中,族群集體無意識潛流匯成的詩海,顯示出旺盛的生命力。色達人的格薩爾史詩情懷,是一種從牧人的羊皮袍里焐熱出來的,具有溫度和亮度的關(guān)于愛和詩的囈語。

   色達人說,他們是格薩爾王的后人,因為瓦須家族的祖先乃是古代藏族四大種姓之一的穆布董氏,而格薩爾王正是穆布董氏后代。

   瓦須色達,一個古老氏族的群體遷徙,一幫馬背盟友的生死誓言,維系著瓦須三大部落的重組與發(fā)展。黃金部落游牧人接過格薩爾王之勇將尼奔達雅大纛,懷揣執(zhí)著與堅信,勒緊戰(zhàn)馬肚帶,穿越時空的馬蹄聲續(xù)寫一方草地族群豪邁記憶,遠方的桑煙和風(fēng)馬中聆聽珠日神山的銀鐙聲,锃亮的寶劍在雪狼眼中閃耀戰(zhàn)神之光。風(fēng)雪淬煉的牛角弓同血跡斑駁的箭壺歇腳處,是少女的思念飄落的腳印。

   當(dāng)人們住進野牦牛皮帳篷,重新解讀祖先韱語的時刻,霎時間,破譯出生命密碼。血醉醒過,緩緩站起來,牽一縷雪山的靈光,做一雙跨海之翼,把愛的彩幡立于彼岸的春光里。讓微風(fēng)的足跡尋根萬物緣起,讓愛的暖流穿行宇宙。他們的前輩說過,“所有的痛苦都來自希望自己快樂,所有的快樂都來自希望別人快樂”。因此,他們在利他中快樂自己,在困境中樂觀生活,放下痛苦、綻放幸福。此乃是詩夢蘇醒、天籟飄溢的黃金部落——瓦須色達。

   沒有詩的草原是荒涼的,沒有歌的草原是寂寞的。草原是生長詩的沃土,那里有根的情懷,冰雪是覆蓋夢的佳景,那里有純潔靈魂。只因有詩的豪放,草原如此絢麗多彩,只因有歌的飄溢,草原如此瀟灑自在。在藏民族詩性語言生成的歷史過程中,孕育了色達人的詩歌審美意識,很多人愿意花精力去感受詩歌別樣的藝術(shù)魅力。草原牧民人人心中都有一首震撼人心的長詩,個個口中都有一支世代傳唱的歌,那詩、那歌的主旋律就是格薩爾史詩。牧人的生活有詩的味道、話語有詩的韻律、草原有詩的芬芳。當(dāng)今,色達部分年輕人心地燃燒著詩的激情,母語創(chuàng)作的《格薩爾》史詩、傳統(tǒng)詩、現(xiàn)代詩、漢文詩的人數(shù)走在甘孜州各縣前列,其中也有精品問世。色達這片熱土上,愛詩讀詩作詩的就有二百多人,他們的熱情溫暖了祖先們的血脈遺產(chǎn),燭照著浮躁社會被麻木的靈魂。在當(dāng)今,帶有幾分寒意的詩,竟然在寒冷的金馬草原上升溫。在這里,哭泣的詩人開笑了、沉思的詩人驚嘆了、疼痛的詩人登山了、遠行的詩人尋家了。

   去色達草原,觸摸天賜豪杰脈動。

   看黃金部落,追尋千古英雄足跡。

   生長天國妙音的金域,鐫刻祖先記憶的豐碑。戰(zhàn)神格薩爾的智劍之光,點亮了草地歌者靈魂。色達,格薩爾文化底蘊深厚,格薩爾文化叢的構(gòu)成元素豐富多彩。色達人不會忘記曾有一位智者的格薩爾頌詞中說:“在那天邊的彩云中,浩蕩的百萬騎士在飛奔,其中一位盔旗遮日、英姿雄偉、相貌軒昂的將士呈現(xiàn)在隊伍前列。智者見此情此景,激動地唱道:”阿啦塔啦塔啦熱,如若不知此地方,此乃色達草原,如果沒有認(rèn)錯人,您是雄獅格薩爾王,本人日夜思念的人,帶領(lǐng)萬騎去何處?今日有緣稟衷腸,祈請駐足留此地。”對此,色達人說,格薩爾不再騎征四方,安住色達,為人類和平、為社會和諧、平安,為民造富,消災(zāi)而發(fā)愿、祈福。他們雖然沒有親睹格薩爾王的圣容,但心目中的英雄光輝形象,像一座雄偉的雪山,永遠屹立于人們的心靈深處,這是一種崇高美的闡發(fā),因為情感是審美心理中最活躍的因素。色達人相信,格薩爾的智劍為他們帶來智慧、如意鞭為他們帶來財富、神箭為他們帶來平安。

   在康區(qū)各地,人們能感受到格薩爾史詩的多元文化符號。例如說唱藝人、史詩手抄本、傳奇故事、遺跡、風(fēng)物傳說、祭祀風(fēng)俗、藏戲、繪畫、石刻、歌舞等。那么,色達格薩爾文化有何與眾不同的特色?人們在盤點史詩多種文化的時候,驚奇地發(fā)現(xiàn)色達還有不少的格薩爾文化之最或者說唯一、第一,獨放異彩的史詩文化形態(tài),是色達格薩爾文化珍貴而美麗的裝飾品。至此,色達美麗的姑娘們演繹當(dāng)年嶺部落七美女指點三十大將的靚影,步履輕輕、輕顰淺笑、手持五彩箭旗,向世人一一解讀這些鮮為人知的色達格薩爾特色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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